starkstar

话唠性写作,自闭式生活。
AO3 没了以后,翻译随缘吧。

Prince and the Pooh

第四更,本章略有狗血,慎。 我发誓,我以后尽量加快进度。(FLAG!)

汉堡店的交谈,Tuck被奶奶邀请到FDR家住,以及Tuck的手臂出了点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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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月光柔柔,星光闪闪,空气闻起来在鼻腔里轻盈起舞。他们慢慢地沿着湿漉漉的街走着,期间交谈不多,奶奶给FDR来了电话,问需不需要叫车去接他,他说跟Tuck去吃点东西,过一会儿才能回去,奶奶直接在电话那头邀请Tuck来家里住几天,重拾一下旧日情谊,FDR答应奶奶会问问的,而Tuck倒是直接抢过了他的电话,跟奶奶聊了起来,很明显,Tuck的听力并没有因为疲劳而开启关闭模式。他无奈地从旁边听他和奶奶寒暄着,而最后得到的唯一有效讯息是:Tuck要去他家过周末了。他懵懵地接过手机,看着Tuck的笑脸,觉得自己又回到了7岁,那个有Tuck陪着他度过的年岁。

“呃,我答应奶奶去你家过周末了,你介意吗?”Tuck不自在地低着头往前走着。FDR看到他别扭的样子,他忽然意识到,他们六年没见了,突然来这么一遭,Tuck这是,害羞了?

“什么?哦,你是在害羞吗?”FDR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不怀好意地笑着说道。Tuck猛地抬起头瞪着他,他马上知趣的改口道“当然不介意!你知道的。奶奶真的很想你很你妈妈,她会很高兴的。”我当然更不介意了,我甚至想让你天天来,FDR在心里悄悄补了一句。

他们走到了汉堡王门口,食物的香气顺着招牌的光芒倾洒四方,Tuck觉得自己更饿了,他急忙伸手去推门,一阵疼痛使他眉头紧锁,FDR从旁边使了劲,他们顺利进门。

“你的手比赛时扭到了吗?”FDR盯着他的胳膊,Tuck忍不住想藏起来他的胳膊,他不希望别人发现他受伤。

“大概是的。”他装出不在意的口气,甚至想甩一甩胳膊以表自己并无大碍,但他只是稍微抬了抬手,那种疼痛就已经可以让他预判到如果真的那么做,他脸上的表情可能只会让人更担心,他放弃了动作,所幸FDR也没再追问了。

“一个汉堡,一杯可乐。”他们站在点餐处那里,看了看餐牌,FDR开始点餐了。

“你就吃这点儿?两个汉堡,两个苹果派,一份薯条,还有我要果汁,谢谢!”Tuck撞撞他的肩,冲他挤眉弄眼,又转换表情,对着点餐的姑娘露出礼貌的笑容,开始了他的点单。

“我可没像你一样剧烈运动,就你被撞坏的手而言,你也应该多吃点。哦,放在一个盘子里!”FDR指指他的手,一脸的幸灾乐祸,然后叮嘱那个姑娘道。

“我可没叫你帮我拿。”Tuck又在小声叨叨了。而FDR这次不准备装聋。

“不客气,应该的。你是今天的赛场之王,理应得到一些优待。”餐来了,他端起盘子找起了座位,而Tuck只能跟在他后面。

 

当FDR吃完他的汉堡时,Tuck已经吃完一个汉堡和一个苹果派,向第二块苹果派进发了。

“Jesus,我爱死他们了!!!”Tuck一口咬下,口齿含混地说。他喜欢这些甜甜的苹果馅,带着一丝丝果子成熟的香气,它们透过味觉嗅觉丝丝缕缕抚慰他疲劳的身体,带他远离一些受伤的隐痛,让他忘掉一点点独在异乡的孤独感与怪异感。他喜欢甜食,那让他莫名的满足与平静。FDR看着他陶醉的样子,他想:原来他还是这样,身上永远沾染着甜甜的味道,他还是喜欢甜的。过往的记忆向FDR袭来,他好奇地问起了Tuck在英国的事。

“你为什么突然去英国了呢?”

“我本来就是英国人,我爸爸是英国人。他当年因为工作来到美国,又因为工作离开美国,我跟妈妈就只能随着他走了。”Tuck吸了一口他的果汁回道。

“哦,对,你的父亲。你很少提起他。”

“那是因为我根本不了解他,我怀疑我妈也是,他在我小时候一门心思地扑在工作上,我妈当时想跟他离婚,但他答应等他回英国后会好好对我们的,于是我和妈妈便和他回了英国。”Tuck一脸无所谓的样子,FDR只得硬着头皮把话接了下去。

“你们回去了,但生活还是没有起色?”好吧,FDR仍然好奇。

“有起色。他死了。一次加班过程中的普通心脏骤停,带走了我生命中的若有若无的爸爸。我得说,我反到松了一口气。我甚至不明白当初妈妈到底爱上他哪一点。所以我们就这样在英国留了下来。”FDR彻底不好奇了。他现在只想一巴掌糊死自己,他到底是怎么能这么准的踩进别人的雷区。Tuck倒是很不在意,但他明显看出来了FDR的不自在。

“没关系的,我自己都没介意。还是那句话,我生命中的若有若无的爸爸。”

“呃,那也不聊这个了。我们聊聊冰球吧!你简直是天才射手,毫无疑问的全场最佳。”FDR为自己生硬的转场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

“拜托,我练六年了,从到英国的第一个冬天开始,妈妈说我像个疯子一样去练习,的确,我几乎没有间断过打球。我之前跟你说过我最初在英国的日子并不太好是因为我不太会说英音,我根本就不想开口说话。但我每天都会去冰场滑滑玩玩,这是我最熟悉的运动,然后,我就遇见了冰球,在球场上没人在意我的口音,我只是个玩命想要进球的傻小子。那段时间我不知道我能做什么,但冰球使我很充实,我可以说是靠冰球混进英国。我现在英音更好了,却回到了美国,真是好笑。但NHL和斯坦利杯对于冰球运动员就像是耶路撒冷之于犹太教信徒,我不能放下,我猜这也是为什么妈妈放我来美国的原因,她一定早早看出我就是个冰球小子了。”Tuck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FDR庆幸他没有笑话自己生硬的转折,他认真听着,看着Tuck棕色的眼睛,他在那里看到他对冰球的热爱。FDR有一瞬间的羡慕,他还从来没那么坚定地喜欢过什么。花滑只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情感。

“呃,我大概都懂?”FDR摩擦着餐盘的边缘,他不确定地说道。他没有再看Tuck的眼睛。

“你会懂的,鉴于你是那么优秀的花滑选手。我们都有热爱的东西,不是吗?”Tuck肯定地说道。

他是那么坚定,可能是因为他比自己大三岁?我16岁时会像他如此吗?FDR没有回答他,他沉浸在自己的疑问里。

时间不早了,他们该回去了,FDR招呼起Tuck。

“走吧,和我回家吧,奶奶还等你呢。你用和你的寄宿家庭说一声吗?”

“当然,等我发一条短信给我的代理妈妈。”Tuck挥挥他的手机发起了短信。

FDR叫了Uber,不一会儿他们便可以到家了。

“你回来多长时间了?”FDR在车上问道。

“两周。我刚开始在那个冰场训练时还在想能不能碰到你,我假设你没搬家的话。后来我就看到了你的海报,你真的很优秀,我为你骄傲,真的,darling。”

“谢谢夸奖,我欣然接受。其实能再见到你,这简直像我在电影里看到的情节。我是说,毕竟我们已经六年没见了,你去英国时,我大概才有现在的一般高,而现在,我们坐在一辆车上,你又要来我家过周末,就好像我的童年重现了,我有一种现实和过去交织的不确定感。”

“我是真的,Frank!我回来了,还是那个你熟悉的Tuck。”

他们下车,回家,和奶奶交谈,奶奶甚至抱了抱Tuck,她一直说Tuck瘦了变得更帅了,Tuck非常不好意思,他的脸变得羞红,一个劲地把弄他攥在手里的针织帽。奶奶看着他不自在的样子,终于停了嘴。

“那么,Tuck走吧,我带你去看看你的房间,你看看有什么缺的东西,可以管FDR要,衣服的话,我会尽力找找的,可能对于你来说有点大,那是他爷爷的。”奶奶起身往屋内走,FDR示意Tuck跟上。

奶奶把一切安排妥当后就回屋睡觉了,老年人的睡眠是很重要的。FDR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Tuck一会要去浴室冲个澡,而浴室在他这屋,所以他的先整理一下自己的小小天地。他迅速的换上睡衣,把今天的衣服扔进旁边的衣篮,并找了个不起眼的地方,尽力把他爆满的衣篮藏起来,然后冲到书桌前,把他桌上的一堆笔记本和涂鸦摆放整齐,他听见Tuck的脚步声了,于是,他一个华丽的转身,斜靠在书桌上,假装平静整洁淡定的样子,等着Tuck破门而入,脚步声在他门前停下,Tuck敲了敲门,FDR出声示意他进来。

Tuck就那么搞笑地进来了,他只穿着他的四角内裤,身上的卫衣只脱了一半,是的,他还有一只袖子穿在身上还有他的脑袋也还没从卫衣里解脱出来,他卫衣里还有一件白色背心。他绝望地盖着眼,对FDR说“笑吧尽情地笑吧,但请你记得笑完帮我一下,让我从这件该死的卫衣里出来。我的手臂可能真的出了点问题。”FDR没放过这个机会,他把脸埋在床上笑得直抖。然后他从床上爬起,上下打量了一番Tuck。

“你这样子太傻了,抱歉,再笑一下。另外,你有一双好腿。”FDR调笑着,Tuck的腿非常健美,线条很棒,但他宁愿Tuck再胖一点,这样他就不会这么容易被撞飞了。

“行行好,做个人,别拿我开玩笑了。”Tuck翻了个白眼,不理会他的挑衅。

“我认真的。”FDR满脸认真。Tuck急了。

“你!”

“好了,我来了。手举得起来吗?”FDR见状马上扑到Tuck身前,牵起他的卫衣袖,询问道。

“不太行,疼。”Tuck撇撇嘴道。

“好吧,过来坐。明天去看医生?”FDR拍拍他的床,示意Tuck过来坐。他有点担心他的手是不是骨折了。

“不用的,应该只是扭伤,我以前也伤过,没关系的。”Tuck坐了下来。

“我去给你拿点冰袋?”FDR先把Tuck的脑袋掏出卫衣,这样就只剩一只袖子了,不需要举手臂也能脱下来了。这期间他问道。

“有的话当然更好。”Tuck在FDR脱他最后一只袖子时回答道。

“背心?”FDR询问道,虽然都是男孩,但是再脱一层,可能还是会尴尬。即使Tuck的身材匀称。FDR觉得Tuck如果要打冰球的话,可能真的需要再加一点肌肉了,他的肌肉太,嗯,太不像打冰球的了,优美的线条并不能抗揍,不是吗?

“我自己来吧,谢谢。”Tuck麻利地把伤手放进背心里以示自己真的可以自己来了。然后他就逃进浴室里了。

FDR看着Tuck别扭地逃进浴室有些哭笑不得,他决定先忘掉这些,去准备一些冰袋才是正事。

Tuck洗完澡后,出来就被FDR绑了冰袋。FDR留他在自己的房间,他们就那么聊着天,聊着各自分别的六年,聊着各自的好朋友,聊着FDR墙上的海报。他们在一张床上睡去,他们并不知道自己睡着了,因为在梦里他们仍然在交流,他们渴望补齐六年里自己错过的所有事。他们缩在被窝里,他们分享着彼此的生活。

在这个潮湿的,澄澈的月夜,在这个温暖又熟悉的房子里,在这两个少年之间,或许他们已经知道,自己的未来与对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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